又过了一会儿,我心里那团困扰着我的迷雾才逐渐散开。这时我才弄明白,我是躺在自己的床上,刚才那片火红火红的光芒是婴儿室的炉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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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已经是晚上了,桌子上只点着一支小蜡烛。白茜端着脸盆站在我的床边,而一位先生则坐在床头旁的一把椅子上,正俯身望着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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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终于看清楚,屋子里的这位先生不仅不是盖茨海德府的人,而且跟里德太太也没有任何关系,我感到一种说不出来的安全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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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起阿博特,我觉得白茜没有那么让人讨厌,但我现在还是把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开,仔细打量起那位先生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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哦,其实我是认识他的,他就是药剂师劳埃德先生,有时候家里的仆人生了病,里德太太会把他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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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自己或者她的孩子们生了病,她会请一位真正的大夫来。 “还认得我是谁吗?”他亲切地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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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点点头,小声地说出他的名字,还对着他把手伸过去,他微笑着握住了我的手,说:“别担心,用不了多久你就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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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,他温柔地扶着我躺下,转过身叮嘱白茜要特别留心我,尤其是在晚上,不能让我受到过多的打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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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还安慰我说明天还会来看我,然后就离开了。我觉得有点难过,因为刚才他在的时候让我有种安全感,我感觉自己好像又有了朋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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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当他走出房间关上门以后,光线好像都变暗了,一种没法用语言形容的悲伤压着我的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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